第(3/3)页 他一个下来镀金的干部,折腾个什么劲。” “放心吧,”余干江胸有成竹地说,“这种运动式的通知,过不了几天就没人提了。到时候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。” 就在两位领导在凉爽的房间里高谈阔论的同时,近港县建筑工地上,钢筋工人老张正感到一阵阵头晕。 他已经连续在烈日下工作了四个小时,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,又被毒辣的太阳烤干。 “头儿,我有点不舒服,想歇会儿。”老张对工头说。 工头看了看手中的进度表,不耐烦地摆摆手:“再坚持一下,今天这批活必须干完。喝点藿香正气水就行了。” 老张无奈,只能强撑着继续工作。 没过多久,他突然眼前一黑,重重地栽倒在滚烫的水泥地上。 “有人中暑了!”工友们惊呼着围上来。 工头这才慌慌张张地跑过来,一边让人把老张抬到阴凉处,一边叮嘱:“别声张,就是普通中暑。千万别让上面知道。” 几乎在同一时间,在近港县的主干道上,环卫工人李阿姨已经连续工作了三个小时。 汗水早就湿透了她的衣裳,她感到一阵阵恶心,心跳得厉害。 “路段长,我实在撑不住了,想请会儿假。”李阿姨扶着扫把,虚弱地说。 路段长坐在装有空调的巡查车里,不耐烦地探出头来:“现在人手紧张,你再坚持一下。创卫检查马上就要来了,这个路段可不能出纰漏。” 话音刚落,李阿姨就软软地倒在了滚烫的柏油路上。 这些消息很快传到了相关部门,但都被一层层压了下来。 开发区管委会主任孙兴得知工地有人中暑后,第一反应是:“让企业处理好,不要扩大影响。” 县城管局长钱保国听说环卫工人晕倒,不以为然地说:“这么大热天,中暑不是很正常吗?让医院处理好就行了。” 而此刻,在县委大楼里,王海的秘书陈风华接连接到了几个部门打来的电话,汇报中暑事件。 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敲开了王海办公室的门。 “领导,刚才开发区和城管局报告,有几个工人在工作中中暑了,情况似乎不太妙......” 王海正在审阅一份关于近港县上半年经济增长的总结报告,头也不抬地摆摆手:“这种小事也要来汇报?让他们按程序处理就行了。没看见我正在忙正事吗?” 陈风华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默默地退了出去。 王海抬起头,看了眼窗外炽热的阳光,不满地嘀咕:“这么热的天,非要出去干活,中暑了能怪谁?” 第(3/3)页